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（以下简称“瑞金医院”）血液科是国内血液专业首屈一指的学科之一，在血液疾病的临床和基础研究方面已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就。CAR-T细胞治疗，无疑是全球当下最热门的前沿肿瘤治疗技术，尤其是在血液肿瘤治疗中开创先河。淋巴瘤是血液科的常见疾病，瑞金医院血液科就率先开展了一系列CAR-T治疗淋巴瘤的相关临床研究。自首个商业化CAR-T细胞治疗产品——阿基仑赛注射液在国内获批上市以来，该学科医疗团队也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，为无数中国淋巴瘤患者带来了治愈的希望，也留下了许多令人鼓舞的感人故事。现在，我们就来听听瑞金医院血液科主任医师王黎教授讲述其中一个——虞奶奶在应用阿基仑赛治疗后已获6个月持续CR的故事。
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血液科
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博士，博导
法国国立生命与健康研究院博士后
中国抗癌协会淋巴瘤委员会委员
中华医学会第十一届血液学分会青年委员
中华医学会实验诊断学组委员
中国老年血液学淋巴瘤学组青年委员
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项，省级课题4项
主要完成人获省部级奖项7项
上海市教委高原高峰人才
上海市杰出青年医学人才
妈妈在，家就在
76周岁的虞奶奶是一位R/R DLBCL患者，于2019年确诊，在历经6次化疗后，疗效评估方达CR。但好景不长，虞奶奶很快出现疾病复发，换用二线方案继续治疗，疗效仍不佳。恰逢其时，CAR-T细胞疗法在国内获批上市，为虞奶奶点燃了治疗的希望。
王黎教授：“CAR-T又称为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，是目前治疗肿瘤的新型精准靶向疗法。在实验室，技术人员通过基因工程技术，将T细胞激活，并装上定位导航装置CAR（肿瘤嵌合抗原受体）。利用这个定位导航装置，能专门识别体内肿瘤细胞，并通过免疫作用释放大量的多种效应因子，它们能高效地杀灭肿瘤细胞，从而达到治疗恶性肿瘤的目的。”
遗憾的是，由于虞奶奶是高龄患者，且既往病史复杂（合并风湿性心脏病，确诊干燥综合症10余年，间质性肺炎），无法以入组临床研究的方式接受CAR-T治疗。面对商业化CAR-T高昂的医疗费，虞奶奶一度选择放弃。“妈妈在，家就在”，亲情的力量不可估量。虞奶奶的儿子儿媳站在王黎教授的诊室里，斩钉截铁地说道：“我们做，我们立马做！”“不用考虑，亲妈只有一个！”
精雕细琢，从容应对CAR-T治疗后不良反应，尽显医者工匠精神
随着CAR-T细胞疗法相关临床试验的广泛开展和产品在中国的上市应用，CAR-T细胞的不良反应及相关监控和管理日益受到重视。瑞金医院建立了CAR-T细胞治疗亚专科团队，以规范CAR-T细胞治疗的全程化管理。
王黎教授：“尽管CAR-T细胞疗法为广大肿瘤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，但其疗效受诸多因素影响，潜在安全性风险不容忽视。比如，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（CRS）是在CAR-T细胞输注后，机体免疫细胞大量活化、溶解，导致细胞因子被大量释放，从而引起全身免疫风暴。严重的CRS可能会导致患者出现各种临床症状，比如肝功能异常、肾功能衰竭等。此外，在CAR-T治疗过程中还会出现神经毒性，即细胞因子进入人体中枢后可能引起患者表现多样的神经系统症状，如昏迷、癫痫等。”
在计划对虞奶奶进行CAR-T细胞治疗前，淋巴瘤专家就结合患者目前的肿瘤状态和既往病史，对治疗过程中可能发生的不良反应进行了预见，并对处理方案展开讨论。意料之中，虞奶奶的整个CAR-T细胞治疗历程艰辛：在治疗第1天，出现了1级CRS；治疗第6天，患者出现血压降低、渗漏综合症、心衰症状，评估为CRS 2级，在3次托珠单抗治疗后，细胞因子较前逐步下降，医护团队通力配合，给予对症退热、抗生素调整、利尿、升压等治疗，终于在第9天CRS结束。与此同时，患者在第6天还出现四肢抖动，但神志尚清，认知记忆计算能力正常，评估为CAR-T细胞相关性脑病综合征（CRES）1级，给予一定治疗后，四肢抖动症状逐渐好转，到第17天，CRES结束。
在虞奶奶接受治疗的整个历程中，医护团队精雕细琢，通力协作，从容应对CAR-T治疗后不良反应，最终化险为夷，尽显医者工匠精神。
齐心协力，MDT团队为患者全程全方位管理保驾护航
为提升CAR-T细胞治疗全程诊疗水平，实现肿瘤患者全程、全方位管理，提升患者生存率，瑞金医院也专门设立了细胞免疫治疗MDT，为接受CAR-T细胞治疗的患者保驾护航。
王黎教授：“在CAR-T治疗过程中通常需要MDT团队进行综合评估与治疗。在瑞金医院，我们的MDT团队会在CAR-T治疗前进行多学科讨论，预测患者在CAR-T治疗过程中会否出现严重的CRS及神经毒性等并发症。但即使患者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，我们MDT团队的医生也会挺身而出为患者的生命保驾护航。就是有了这样专业且团结的MDT团队，才能保证患者进行安全的治疗，实现治愈的可能。”
努力终会有回报，在整个MDT团队的通力合作下，虞奶奶的肿瘤已经获得明显控制。截至目前，虞奶奶取得了3个月，甚至6个月持续CR。这个病例让我们看到，在复发难治性淋巴瘤患者的治疗方案几乎山穷水尽时，仍有望通过CAR-T细胞疗法获得柳暗花明的治疗前景，期待在后续疗效评估中得到更多令人惊喜的结果。
生命奇迹，未完待续
故事还在继续，感动也在传递。是患者的坚强，家人的坚持，医者的智慧果敢，让虞奶奶的病情峰回路转，取得3个月、6个月的持续CR。相信未来随着商业化CAR-T产品的愈加成熟，越来越多的患者能够接受到CAR-T细胞治疗，我们能得到更多的规范化管理经验，最终服务于广大肿瘤患者，预见治愈希望！
对淋巴瘤患者的寄语
王黎教授：近年来，随着新药及新疗法的出现，淋巴瘤治疗领域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展。在传统的放化疗治疗下，复发难治性淋巴瘤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仅为6个月。但随着CAR-T细胞疗法的问世及商业化，这类患者的治疗缓解率可达50%。因此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，医疗水平的提高，将会有更多的淋巴瘤患者得到治愈。
此外，专业的MDT团队也会为患者的CAR-T治疗全程保驾护航。在整个CAR-T治疗的过程中，不是一个科室在孤军作战，而是需要联合各个科室如ICU，放射科，放疗科，核医学科，神经内科等精英共同诊治，以应对患者在CAT-T细胞回输后可能出现的CRS、肝肾功能衰竭、神经毒性等并发症。当然，在CAR-T治疗前，各学科医生也会对患者的身体状态、各个重要脏器的功能以及既往治疗方案进行评估。并在各项评估结果的基础上，进行精准的桥接治疗，尽量降低患者的肿瘤负荷，为患者带来最大的生存获益，实现临床治愈的可能。
健康城市是世界卫生组织在1994年给健康城市的定义。是一个不断开发、发展自然和社会环境，并不断扩大社会资源，使人们在享受生命和充分发挥潜能方面能够互相支持的城市。上海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傅华教授等提出了更易被人理解的定义：“所谓健康城市是指从城市规划、建设到管理各个方面都以人的健康为中心，保障广大市民健康生活和工作，成为人类社会发展所必需的健康人群、健康环境和健康社会有机结合的发展整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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